第十章
第十章 (第2/2页)“阿越，阿牧。”
听到声音，两人同时转身，看到母亲站在那里，眼里噙着泪，微笑着说，“你们都长大了，一个比一个英俊。”之后的一翻情景古牧一直觉得自己是懵的，突如其来的母爱让他有些不知所措。
他们说了很多，很多，从而古牧也对这位母亲有了全新的认识。
“姑姑，爷爷他让您过去呢。”
楚飞走了进来，当在这里看到古牧时，他内心着实震惊无比，第一次与古牧见面是在白老那里，第二次是和李瑜伽在咖啡厅，前两次古牧给楚飞留下了深刻的印象，然而这次带给他的刺激更大。
关系实在太复杂了，自己和他竟然是表兄弟！
“好了，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，我们以后再说，今天是你们外公的大寿，时间也不早了，我们一家过去吧。”
楚老爷子膝下两男三女，各个都是尚阳市有头有脸的人物，而如今他们带着孩子们都整整齐齐的站在大厅的两旁，楚老爷子一身唐装坐在正中，现在这个时候外人差不多已经全部到齐了，他们都在等，在等一个楚家不想面对，但又不的不面对的一个人。
那个人是楚家的噩梦，至少大儿子楚天豪就是认为，也正是那个人十五年前差点毁了楚家，当年的情形，无论是楚老爷子还是楚天豪他们都是历历在目。
小径上，古刹前走着，楚夫人挽着他的手臂，三兄弟在后面紧紧跟着。
不远处，古牧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向这边跑来，赫然是李瑜伽和李胖子。
“伯父好。”
李瑜伽通过李胖子的‘指点’，知道古刹是古牧的父亲，礼貌的问好。
“我是古牧的朋友，李瑜伽。”
“你是李泽的小女儿吧。”
李瑜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位浑身透露着魅力夫人，她知道古牧只有一位父亲，但看到这位夫人挽着古刹的手腕后，绕是聪明的她也有些懵了，不过还是礼貌性的问好。
“她是我姑姑。”旁边的楚飞连忙介绍道。
“啊，您就是楚夫人。”楚飞有三位姑姑，但李瑜伽还是第一眼认定眼前这位夫人就是传说中的楚家的楚夫人。
楚夫人微笑着说，“不要喊什么楚夫人，我是古牧的母亲。”
“什么！”
李瑜伽、李天才同时惊呆，呆呆的站着，一时间愣在那里一动不动，完全不知所措。
古牧立即将两人拉开，“这些事我回去再向你们说。”
望着远走的古牧，许久之后，李瑜伽、李天才两人才反应过来，李天才更是晃了晃肥胖的脑袋，“天呐，不会是真的吧，古大爷的母亲竟然是传说中的楚夫人。”
“是啊，太让人无法置信了，可小古不是说他的母亲在他出生的时候就去世了吗？”
李瑜伽的疑惑，李天才是无法回答的。
走进大厅，两侧站着楚家的子孙，而正中的那位老者应该就是楚老爷子吧，古牧猜测着，楚夫人微笑着走上前，“呵呵，爸，我和古刹还有三个孩子来给您拜寿了，祝您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。”
古杰也跟着母亲行礼拜寿，唯独古刹、古牧、古越三人没有动，古刹一个凌厉的眼神扫了过来，古越、古牧两人只能也跟着行礼拜寿，说实话，古牧对这位楚老爷子的印象并不怎么好，他隐隐觉得老爹和母亲分开，和他有直接的关系。
“能来就好，都起来吧。”楚老爷子挥挥手，示意他们起来。
而站在旁边楚飞的父母、叔叔婶婶、姑姑姑父见到古刹依旧是当年那副表情，他们想说什么，但听到楚老爷子这么说，也就没开口，但他们的儿女们可不乐意了。
“即便你是我姑父，也不至于这么不懂得礼数吧？今天可是我爷爷的大寿。”
“哼，姑父？我不承认他能配得上姑姑。”
楚家像楚飞这一辈的孩子有十多个，几乎都是在蜜罐中长大的，从小到大都向贵族一样生活着，他们并不知道姑姑还有丈夫的事情，这件事也是在今天才从父母口中知道的，虽然他们的父母没有说太多，但他们都能听的出来，长辈们都很讨厌姑姑的丈夫。
的确，楚家或许除了楚婉君外，没有一个人不讨厌古刹的，不，已经不能说讨厌了，他们对古刹极其憎恨。
“希望你能遵守当初的约定。”古刹面无表情，盯着楚老爷子冷冷的说道。
“古刹，当年的事情我不想再提，我也希望你忘记，这件事就此撇过，我不希望婉君怨恨我一生。”楚老爷子面色有些微变，语气也变得强硬起来。
“哼！”古刹冷哼一声，眼神变得凌厉起来，“这么说你不会遵守那个约定了。”
“放肆！古刹，老爷子已经说了当年的事情不会再提，也同意你和婉君的事情，你还要怎样，真当我楚家怕你不成！”
楚天豪首当其冲，要说憎恨的程度，属他最深，因为当年古刹差点杀了他。
二儿子楚天霸也跟着站出来指责，“古刹，今天是老爷子的大寿，我不希望看到任何的不愉快。”
古刹是怎样的一个人，古越不知，古牧也不知，在场唯独楚婉君知道他是一个怎样的人，看到自己心爱的男人与父亲再起争执，她真的怕十五年前的事情再次重演，她真的怕，她也受够了这种生活。
“父亲，您答应过我的，您不能这样反悔……”楚婉君摇着头，表情很是痛苦，“您真的要看着我去死吗？真的吗？”
十五年前到底是什么约定，古牧三兄弟根本不知，看着周围一个个楚家人要动手的架势，他们兄弟已经不想知道那是一个怎样的约定了，现在他们只听古刹的。
“我已经答应你不在追求当年的事情，这已经是我做到最大的让步了。”楚老爷子似乎也动了真怒，一挥袖子，喝道，“其他事情我不想再谈，婉君，我不想看到他，你带着他还有你的三个儿子，马上给我滚，从此以后你也不再是我楚天生的女儿。”
“哈！”古刹突然大笑，“楚家！楚万生！很好！”
父亲的突然大笑，让古牧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，大厅内的气氛也随之变得沉重起来，外面刷刷来了二十多个门卫，各个面带不善，这里的变故很快被别苑里的前来拜寿的名流们看到，一时间小别苑的人纷纷走来。
“发生了什么事？门口怎么站那么多门卫。”
“不知道，看情况有些不妙，难道是谁惹了楚老爷子生气？”
“开什么玩笑，今天可是楚老爷子的大寿，谁敢在今天这个时候胡闹，再说了，其他时候也没人敢来楚家闹事啊。”
门卫是楚老爷子的二儿子楚天霸的公子楚云找来的，在楚家的小辈中，除了楚飞，其中就属楚云比较出众，自从楚飞接任南天罚的罚主位置后，楚云更是想法设法的争取楚家下一代的接班人这个位置，遇到任何机会，他都会借机来表现自己的能力，这次竟然有个不开眼的家伙在老爷子的大寿上闹事，这种绝佳的机会，他怎会放弃。
古刹狠狠盯着楚老爷子，一动不动。
看着姑姑伤心的样子，楚飞内心着实难受极了，一直以来姑姑都是她最尊敬的人，想着，他上前劝解道，“姑姑，您先和姑、姑父离开吧，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。”
楚婉君只是摇着头……
古刹望了一眼楚婉君，“你要离开吗？”
楚婉君像似下了很大的决心，看向背对着她的楚老爷子，她说，“父亲，您保重。”
“马上给我滚！”楚老爷子虽然是背对着所有人，但在场的人都能听的出来，楚老爷子完全动怒了，连身体都在颤抖。
古刹搀扶着楚婉君，刚转身正欲离开，却被站在门口的楚云拦住。
楚云这人年龄看起来也在二十五六岁，只是一脸的邪气，他望着古刹，“我应该喊你姑父对吧？”他脸带不屑的摇摇头，“但我不这样认为，因为你不配，你就这样在我姐姐的大寿上胡闹，我岂能容你离开。”
楚飞立即走了过来，“楚云，让开。”
“大哥，你是不是脑子糊涂了？这个人在爷爷的寿辰上闹事，而且还要带走你最尊敬的姑姑，你反过来却要我让开。”
楚飞懒的理他，如果不是看在叔叔的份上，这个楚云已经死上十次了。
楚云被楚飞强行推开，但门口的门卫们却大义凛然的冲上前拦住古刹，这些门卫通过精挑细选的高手，各个都是身手了得，更重要的是他们够忠心，现在看到有人在老爷子的大寿上闹事，他们岂会不管。
古刹没有动，古家三兄弟也同样没有。
但有一个人却动了，速度很快，快的几乎让人无法看到他是谁，在不远处观看的达官贵人们甚至只能看到一道模糊的影子，紧接着就听见嗷嗷的惨叫声，之后出现的一幕让他们极为震惊。
却见站在古刹最前面的五六个门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躺在地上，各个捂着肚子在地上痛苦的打着滚。
然而在古刹身前却多了一个人，一个与古刹一样，都是面无表情的人。
铁男。
“我不想杀楚家人，都给我让开。”
“铁男，你疯了！”
楚天豪、楚天霸两兄弟同声喝道，近些年铁男一直住在楚家，楚家也早已习惯了他的存在，但他们似乎都忘记了铁男是为什么才住在楚家的。
当年古刹离开后，安排徒弟铁男保护楚婉君的安全，直到前几年，在楚夫人的安排下，他才前去保护楚飞。
看热闹的达官贵人们很是疑惑站在门口的那几个人的身份，纷纷小声猜测着，然而站在人群中的李瑜伽、李天才两人却满脸紧张，因为他们看到了古牧，内心更是呐喊着千万不要出什么事，不要，毕竟这里是楚家。
楚家代表着什么，在场的任何人都很清楚，可以说楚家在这里把这五人全部干掉，也不用负任何责任，这就是楚家的势力。
“铁男，让开。”
古刹的命令，铁男不的不从，他退至古刹的身后，冷冷的盯着对面。
“呵呵！很能打是吗，不知道是你的功夫厉害，还是我手中的家伙厉害。”楚云甩开楚飞，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，枪口赫然指着古刹，“当着这么多人面，如果今天让你离开，传出去，我们楚家还有什么脸面。”
看到这位楚家二公子掏出枪后，周围的名流们内心一片心惊，大气都不敢喘一个，李瑜伽更是为古牧捏了一把汗。
楚家老爷子在大厅内没有出来，而楚天豪、楚天霸则也没有吭声，他们都是要面子的人，如今这件事被这么多人看到，如果真让古刹就这样离开，那今后楚家的名声可就不好说了，他们在等，等楚老爷子的话。
“让开！”楚飞现在真想将自己这位弟弟杀死，他绝对有这个念头，关于姑姑这件事，他不想闹的太僵，他不想，这算是他为自己尊敬的姑姑做的最后一件事。
看到楚云无动于衷，楚飞厉喝一声，“滚！”随之，砰的一拳，狠狠的击在楚云的脸上，楚云一个趔趄趴到地上。
“姑姑，你们走，这里的事情我会处理。”楚飞依然说着刚才的那句话。
砰的一声枪响。
却是楚云站起身，对着天空放了一枪，他那邪气的脸上挂着不可捉摸的笑意，内心大喊着，楚飞，你尽管打吧，打的越狠越好，最好让所有人都看到你是怎么打我来帮助外人的，打吧，哈哈！
楚云又一次拿着枪向古刹的头。
“我说过，我不会让你就这么离开这里的。”
这一次他触动了三个人的神经，一个古越、一个古牧、一个铁男，然而，出手的却是古牧，他已经忍耐到极限了，原本他不想将这件事闹僵，毕竟这是自己亲生母亲的家里，他曾经被两次用枪指着头，他也曾发过誓，不会再让人用枪指着头。
父亲是他的麟角，一直以来都是，现在有人拿枪指着父亲的头，别说这里是楚家，即便是天王老子也不行。
他动了，脚下的速度同样是极快，眨眼间就窜到了楚云的身前，一把握住他的手握，右手掐住他的脖子，一个冲膝击在楚云的胸口，卡啪啪脆骨的声音响起，楚云被击得飞到两米高，快要落地时，又一次被古牧狠狠的掐住脖子摁倒在地上。
“你！死！”
古牧凶狠起来如野狼，他的脸更是狰狞无比。
“儿子！”楚天霸看到自己的儿子被人打成这样，他哪里还能忍的住，掏出腰间的手枪，抬手就是一枪，砰的一声，一颗子弹窜进古牧的后背，鲜血顿时溢出。
“不！”
楚婉君惊呼着向中弹的古牧跑去，与此同时，两声长啸响起，古刹终于动了，五步并一步的冲向大厅门口，古越也大喝一声向大厅门口冲去。
开枪了！
李瑜伽看到古牧中弹那一刻几乎发疯似的想冲过去，但被她的父母紧紧拽着，李天才也同样愤怒着，他想跑过去，但也同样被他父亲狠狠的拽着。
中弹一颗，古牧闷哼一声，顾不得跑来护住自己的楚婉君，他发疯似的冲向大厅门前。
三个人，三个疯子一般的人冲向大厅门前，速度一个比一个快，那些名流们反应过来时，被眼前的一幕彻底惊呆了，直到许多年后，他们都无法忘记在楚家发生的这一幕，那是三张何等狰狞的脸，那是怎样的一对父子。
古刹赫然站立在大厅门口的正中，单手掐着听到枪响后走出来的楚老爷子的脖子，楚老爷子脸色煞白不已，古越站在左侧和他父亲的动作一样，一只手掐着楚天豪的脖子，将其摁到墙上，楚天豪脸色如白纸，古牧站在右侧，左手掐住楚天霸的脖子，将其摁到墙上，另一只手如钳子一般扣着楚天霸的手腕，而枪已经掉在地上，楚天霸的脸更无一丝血色。
六个人，两对父子。
古刹父子三人的脸一个比一个狰狞，楚万生父子的脸一个比一个苍白。
十五年前的一幕似乎又重演了，男主角依旧是古刹，但却多了古越、古牧这两个配角。
“楚万生，如果你胆敢再犯我古家，我古刹定会血洗楚家。”
古刹厉声喝后，松开楚老爷子，古越、古牧也同时松开楚天霸、楚天豪。
古刹将楚婉君搀扶起来，古越、古杰两人搀扶着古牧一步一步的前走着。
楚天霸、楚天豪怎能咽下这口气，拔出手枪就要有所动作，但被楚老爷子的喝声给止住。
“让他走！”
楚老爷子望着对面的古刹，微微喘着怒气。
就这样，古刹、楚婉君、古牧三兄弟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……